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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意山居之【靜夜思】硯楷水墨

發(fā)布時間:2022-06-24     發(fā)布人:本站     點擊:
詩意山居之【靜夜思】
 
文/硯楷畫/硯楷
 
       夜的山中,峰際朗月窺于松枝間,驚鳴棲鳥,如銀的水光溢進(jìn)幽居,映得地面霜白一片,給了夜色一片純清的美好,竟讓人不忍睡去。月亮清照銀輝的光緊緊的跟著我的影子行走,若生命在黑夜穿梭中看到天地交替的濃照縮影。
 

 
       夜風(fēng)爽且涼,與樹的彈撥和上了水聲,山月披著圣潔的白裳,觸目驚心的斑駁如夢一般隱溢著無言的滄?zhèn)?。我與月對坐默默,不說話,彼此憐憫著卻無法伸手觸及。這一刻,沒有虛張聲勢,只有靈魂的安寧,心境更加得淡然自適,觸摸一彎月的冷暖,發(fā)酵的時間植入身體,將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與月相視著進(jìn)入那茫然不著邊際的寂靜里。煮上一壺茶,獨坐月下,什么也不想,只聽風(fēng)聲和蟲語,心很快也染上了一層綠色,泛起柔柔的薄涼。
 
        卻掉了白天太多的修飾,渲染,月夜的山居,只剩下純凈的黑白兩色,夜,是真的黑,若水墨的底色,那一抹遠(yuǎn)山的暈染讓我感知背后的意境,沒有一絲隔閡。黑是一種底色,密之極則為黑,是玄妙的存在。漸近漸遠(yuǎn)黑色濃淡,展現(xiàn)出進(jìn)深感、質(zhì)感和韻味。與白的月彼此映襯,相得益彰,就如太極圖中的陰陽,黑白交融,美的兩全。
 

 
        黑白,是最感性最具生命力的色彩,兩者組合成簡單而永恒的存在。簡約,直白,隨性。淡則雅,故是其心。韻則是其質(zhì),清水洗心,以求真純。黑白、日夜,陰陽,黑白一體,黑即是白,白即是黑,黑白同色,繁與簡、實與虛等兩極元素,花開淡墨痕跡淺,而清氣長留。白,是一切顏色之始。黑,則為一切顏色之結(jié)。萬般色彩黑白始,其間無窮的變幻,即是一個多彩的世界,這才是自然的真實。
 
 
        美的追尋始自白,疏之極則白,白之虛象可納萬境,白則虛,故心所想皆為景,就像今夜的山月,誘惑我質(zhì)樸的思緒浸在水色光陰里,暗香從矮墻的風(fēng)雅中移影而出,不染塵泥。
 
        此刻,整座山沐浴月下,屬于我一個人。寂靜中,聆聽大山微微的鼻息。月照下的山影,清幽且朦朧,巖石與樹木的黑影,震懾且肅穆,夜色深處的幾聲犬吠使得夜月的山居愈加寂靜。
 

 
        靜是一種禪意。
 
        剎那的忘我,即美學(xué)上“靜照”。心無掛礙,和世務(wù)暫時絕緣。靜觀萬象,萬象如在鏡中,光明瑩潔,而各得其所,呈現(xiàn)著各自內(nèi)在的、自由的生命。美感的產(chǎn)生在于空,中國畫講"留白‘’留白即空,對物象造成距離,使自己不沾不滯,物象得以孤立絕緣,自成境界:霧里看花,水中望月,都是在距離化、間隔化條件下誕生的幻美。
 

 
        不論是隔簾看月,還是隔水看花!都是一個“隔”字產(chǎn)生的美感。而剖掉物理條件的心靈的‘空"才是藝術(shù)的本源。’司空圖《詩品》里形容藝術(shù)的心靈當(dāng)如“空潭瀉春,古鏡照神”,形容藝術(shù)人格為“落花無言,人淡如菊”,“神出古異,淡不可收”。藝術(shù)的造詣當(dāng)“遇之匪深,即之愈稀”,“遇之自天,泠然希音”。精神的淡泊,是藝術(shù)空靈化的基本條件:
 
結(jié)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yuǎn)地自偏。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然而,靜卻不是空,乃是由此獲得“充實”,由“心遠(yuǎn)”接近到的“真意”。
 
        "山月皎如燭,風(fēng)霜時動竹。夜半鳥驚棲,窗間人獨宿‘’。是空嗎?有月的山中,并不寧靜,風(fēng)在樹與樹之間穿梭,時而淺唱,時而低吟,如一支柔美的歌。除了風(fēng)聲,隔山的溪瀑只聞其聲。不知名的鳥兒此時也被山月驚醒,,此起彼應(yīng)地互相唱和。樹枝斷裂和植物拔節(jié)的聲音,小蟲的唧唧,與草叢中不明原委的簌簌……這種種的聲音合成了一種“山籟”。
 

 
       有月照我的山是充盈的,黑暗深處,花蕾輪廓清晰,鳥鳴低下來,一些細(xì)小的事物折射山月下偷偷抖落塵埃,牽牛花爬上向日葵的花蕊,在起伏的徑上糾纏,秋風(fēng)滿架的黃瓜豆角在夜的缺口上呼吸,月季觸及黝黑的光芒,一地月光,風(fēng)一吹,一晃一晃的,高遠(yuǎn)的天空愈加高遠(yuǎn)了。
 
        順著月光,我們不防找一找去年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