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幕式
開幕式上,中國書法家協會顧問胡抗美,中國書法家協會第四、五屆理事李勝洪,湖北省書協副主席程新,《書法報》執行主編李金豹致辭,書法家郭衍槐致答謝詞,湖北省書協榮譽主席金伯興宣布展覽開幕。展覽開幕式由湖北省美術院黨委書記李和清主持。
胡抗美致辭
李勝洪致辭
金伯興宣布展覽開幕
李和清主持開幕式
程新致辭
李金豹致辭
郭衍槐致答謝詞
出席開幕式的嘉賓還有:中國國家畫院書法篆刻專業委會副主任曾翔、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劉崢、中國國家畫院研究員李強、郴州理工學院教授唐榮、四川省詩書畫院副院長冷柏青、中央美院教授蔡夢霞、中原書畫院院長王育紅、韓國牧園大學碩士生導師柴天鱗、北京書協行書專業委員會秘書長高磊軍、晗美術館館長施晗、河北美術學院特聘教授廖鴻業、青年書家周光亮。
湖北省內嘉賓有:湖北省文聯一級巡視員肖偉池、湖北省臺辦主任程良勝、湖北省演藝集團總經理羅丹青,湖北省工商局原局長劉源超、湖北省老年書畫研究會副會長張健、湖北省書協顧問吳中華、湖北省書協副主席程新、湖北省金融協會主席張鳴劍、武漢市書協副主席沈必晟、朱永峰,武漢市美術館展覽部主任張文博、黃石市書協主席蔡克能、隨州市文聯副主席兼作協主席蔡秀詞、展覽策展人周龍榮及各界人士。
郭衍槐是當代碑帖結合較為成功的書家之一,其作品以渾穆之質,盡顯率意自然之態,既植根傳統,又極具當代審美風尚。此次展覽以“象外”為主題,以其代表書法風格為主線,展現出對書法藝術的獨到見解和審美追求。
展覽現場
據悉,本次書法展將持續到11月26日,觀眾可前往湖北省美術院美術館參觀。《象外一郭衍槐書法作品集》同時發行。
郭衍槐在展廳
前 言
胡抗美
中國書協顧問
中國藝術研究院、四川大學博士生導師
郭衍槐的書法作品展準備了很長時間,當他將一批以楚文化為主題的擬展作品展示在我面前時,一種由陌生感而陌生化的感覺油然而生。這里的陌生感是指面對新事物所體驗到的一種感覺,隨著這種感覺活動的不斷刺激,俄國形式主義評論家什克洛夫斯基的陌生化概念浮現于腦海中。“陌生化”理論于書法藝術的意義,我的考慮主要基于兩點,一是藝術獨立于生活,比如藝術作品旗幟的顏色與旗桿上飄揚的旗幟的顏色有可能是一樣的,但兩者不是一個東西。二是日常語言與藝術語言兩者不可混為一談。日常語言是人和人之間交流的工具,而藝術語言才是藝術本身。司空圖云:“超以象外,得其環中。”只有透過事物的表象才能得到其本質和核心。
日常生活日復一日地重復,形成了某些固定的行為模式、思維模式,人們的一切活動都成了無意識的、機械化的、自動化的活動。即,經過那種日復一日重復感受過的事情,人們就開始用認知來接受它,并被凝固在人們的思維中。我以為,這兩點在現實的書法現象中都可以找到對應的關系。藝術作品中旗幟的顏色與旗桿上飄揚的旗幟的顏色雖然可以是一樣的,但兩種旗幟不是一個東西。相應的,書法創作書寫的漢字與日常生活中實用的漢字都是漢字,但兩者屬性有本質的區別,一個是藝術的,一個是實用的。藝術語言與日常語言在文學中不可混為一談,而在書法學中顯得更為復雜,書法藝術既有別于日常性書寫,又存在臨摹與創作的區別。由于這種區別被模糊,日常性書寫和臨摹經典的樣式及習慣了的單一的審美范式成了無意識的、機械化的、自動化的、凝固的評價標準。與這種情況不一樣,衍槐的這批書法作品突出形式構成,技法、漢字、詩詞文章等都變成了形式的附加值,其形式即內容。他重點關注的是“神采”(王僧虔、張懷瓘),“線條和結構”(林語堂),“筆墨之光澤、式樣、位置”(張蔭麟),“表現人格,創造意境”(宗白華),“感覺領受”(豐子愷),“線的美”“光的美”“力的美”和“個性表達”(梁啟超),空間和時間變化等,因此,他的點畫、結體、章法造型的形式在一些人的眼里必然成為另類,這就是他作品體現的書法性和創造的陌生化。陌生感一般由創新作品(指真正意義上的書法作品)而產生,這符合董其昌書法“先熟后生”的主張,但陌生的東西有些人感到新鮮,也有些人看不懂、看不慣而感到厭惡,衍槐君的書法風格由飄逸走向拙樸,不習慣拙樸風格的當然斥之為“丑書”。衍槐是楚人,楚人多疏狂奇崛,書法亦多注入楚人的浪漫氣質,形成奇詭多變、質樸雄渾的地域風格。從衍槐前期的書法經歷看,曾入展全國第七屆中青展,首屆青年展,第二屆中國書法蘭亭獎和第二、三屆流行書風展等,這些入展作品風格多以巧為之,后根據自己的心性向拙的方向用功,形成如今之面貌。拙含重笨險絕之意,大巧方能若拙,巧不易,拙也不易,棄巧入拙更難,他現在的風格是經過一番卓越努力而形成的。
“丑書”的對立面是俗書。以美學原理鑒賞藝術作品中的“丑”,“丑”在很多情況下往往比美更能揭示內在的真實;對于庸俗、粗俗,黃庭堅深惡痛絕,他認為“士大夫處世可以百為,唯不可俗,俗便不可醫也”,俗是麻醉劑,是一種精神鴉片,一旦沾染俗氣便難以脫俗,只能聊以“雅俗共賞”而自慰。當這種俗的觀念遇到類似衍槐書法風格,第一反應就是“丑”。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庸俗觀念的知性偏狹和審美趣味的固執,這不能不說是當下書法審美中的缺憾。
衍槐的書法強調篆籀用筆,試圖探索“有意味的”線條,即便是寫帖一路的作品,也沒有如傳統帖學行筆的一劃而過,而是融碑入帖,避免了輕滑之弊,如其臨《米芾蜀素帖》《良寬草書帖》之作,創作李白“我本楚狂人”等內容,都可窺見其用心。這次展覽的作品大多借鑒了“碑學”或“民間書法”的元素,忠實于作者的本心,寧支離而不求齊整,寧樸素而不求妍麗,寧稚拙不求輕巧,寧欹側不求規正;以筆軟追求書法的金石氣和作品的厚重感,以當代的視野尋繹古人的審美智慧,以今人的藝心體會古人的情境趣味,以自我的體驗表達心中所思所想,以今意契合古意,以盡興通往盡意。這些作品,凸顯了衍槐近年來的書學思考和藝術探索,有突破,必然也還存在諸多問題,如對篆籀用筆的理解還不夠深刻,作品的形式表現還可以更加豐富,對書法的當代性與現代性的認知還不夠全面。當然,這些問題或許本就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作為一名學書者,對待傳統、現代、未來的探索腳步當永不停歇,不重復古人,不重復今人,勇于突破自己,是他學書的信念。我相信,他有這樣的學書信念,一定會在向書法藝術高峰的攀登中取得更大進步。